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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人物 | 姚晨:淡定的野心

姚晨不是个快步子的演员,十年时间,她走走停停,虽然每一部作品都拿得出手,却多少显得“产量不足”。高质不高产,让她在这个浮躁且惯以数据去量化个人价值的市场里显得有些吃亏。

与一个众人眼中充满机遇和诱惑的时代正面冲撞,姚晨并非不计得失。她只是不想在生命最好的年华里,违心地取悦别人,拧巴自己。她当然有再战江湖的资本,只是不确定应该与欲望同谋。与其急功近利地去争去抢,她宁愿走慢点,适时地踩一踩刹车,做一个单纯的演员,普通的母亲。

姚晨:淡定的野心

编辑/林天宏 采访、撰文、统筹/李茹涵

摄影/吕海强 化妆/唐子昕 发型/唐甜

北大的李零教授说过,他做学问有个原则:“既不跟知识分子起哄,也不给人民群众拍马屁。”

作家杨葵把这句话收入他的文章,以警惕这个时代中那些惯以“讨好”、“胳肢人”为目的表达。杨葵这一竿子打下去,落水人无数:“大到鸿篇巨制,小到一条微博。”那种有事没事爱在文字中抖点机灵,眼巴巴等着别人点赞的心思,都难逃奚落。

姚晨喜欢杨葵的文字,尽管她未必不在其中躺枪。2014年年底,拍陆川的《九层妖塔》,在零下19度的敦煌,在被飞沙走石打得摇摇欲坠的帐篷里,她蜷在火炉边,读完了杨葵的《坐久落花多》。大编辑杨葵在书中教人怎么写文章,但不是以枯燥无味的方式。姚晨边乐边看边琢磨,“汲取养分”也“整理观点上的共识”。

这个拥有7821万粉丝,被人冠以“微博女王”的姑娘,在经年累月的140字创作中,哪儿能没有点困惑?

有挺长一段时间,姚晨怕自己变成一只“别人一叫好,就兴奋开屏的孔雀”。她说:“人突然间,被那么多人关注的时候,就像公孔雀,当它看到有人在看它的时候,会啪地展开自己的尾巴。突然间,你的虚荣心会让你想表现点什么,就是老觉得,我应该说一些什么上档次的话。”

姚晨当然希望在自己的公众表达中,获得更多人的认可。但她也老早就意识到了“取悦”的危险。她不喜欢取悦别人,尽管这可能是大环境下多数人的惯性做法,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表达是独立的。无论是在她的微博里,还是在她的表演中。


演员的本分

陆川觉得,在选剧本方面姚晨有某种洁癖,“这可能是她的作品一直质量很好,但产量不高的原因。”

姚晨说,她当然也想多出作品,但是“一到挑剧本的时候,又不想为难自己”。“我还是想挑一些自己有感觉的戏去试试,毕竟拍一部戏好几个月的时间,对于女演员来讲,每过一年都是黄金时间。既然要花几个月,你还是希望能够跟你觉得值得的角色、喜欢的人在一起工作。”

譬如她参演《九层妖塔》,在陆川看来就是一次既冒险又自我的选择。陆川和摄影师曹郁是老相识,算上《可可西里》《南京!南京!》,拍《九层妖塔》已经是他俩的第三度合作。但从朋友的角度,他知道大姚一直挺避讳和老曹在同一个组里工作,“倒不是怕别的,他俩就是担心夫妻档会让组里其他人有压力。”

机缘巧合,姚晨在家偶然看到老曹留下的剧本,一下就被吸引了。

《九层妖塔》不失为陆川编剧生涯中一次脑洞大开的实践。他把小时候自己读儒勒·凡尔纳和各种志怪小说点燃的旺盛好奇心,融入到鬼族世界的架构中,赋予了天下霸唱《鬼吹灯》之外新的体系与疆域。这个带着点科幻气质、被陆川重新构建起来的世界,吸引着姚晨。而女主角从杨萍到Shirley杨表演上的巨大反差以及在国内有限的工业条件下做一部好莱坞A类水准的商业片的欲望,都没法叫姚晨拒绝。

陆川打心眼里希望姚晨能加盟,但作为朋友,又不得不指出其中的风险。“你真的想好了要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吗?”其实那段时间,姚晨也接到了与《九层妖塔》同题材的《寻龙诀》剧组的邀请,而后者无论在关注度和投入方面似乎都难分伯仲。“这是一个挺现实的问题,如果她和老曹一人在一边,可以想象是个双赢的局面。而且人家那边的确也很好,陈国富是个很认真的监制,然后善子(乌尔善)现在又方兴未艾。他们两口子都到我这一部戏里来,我觉得他们确实冒险了。”陆川说道。

姚晨没纠结,对自己认定的事,她是一旦决定了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人。在《九层妖塔》剧组,她度过了漫长又疯狂的5个月。

刚开始每个人都是兴奋的,毕竟这是国产电影首次尝试“生物灾难片”的制作,对于打造中国自己的“哥斯拉”、“金刚”人人踌躇满志。但是真到铺天盖地的“绿幕”包围现场的时候,心底的那种慌就来了。“你会发现以前所有的经验都用不上了,人看见怪物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生活中我看到害怕的东西,比如说虫子,那个反应是很小的。但是如果你面前出现一只两米多高的红犼,那应该是什么反应?”依据生活经验累积起来的表演体系瞬间崩塌,姚晨必须依靠想象力将它还原。

天才的脑洞与小米加步枪的现实,令拍摄变成了一场疯狂的实验。整部影片里,Shirley杨需要担负的特效镜头最多,巨兽红犼常常要跟她同时入画。在电影工业成熟的好莱坞,这样的镜头是用巨额钞票堆起来的,CGI动态捕捉技术可以用真人模拟巨兽的行动方式直接电脑合成在画面里。但是在既缺钱又缺技术的国内剧组,同样的镜头却只能靠演员精准的走位以及摄影师的巧妙配合来达成。陆川从广东调来一位专业的舞狮演员,用塑料发泡找人雕了个兽头每天举着。很长一段时间,姚晨的表演对象就是这只塑料兽头。

陆川说,他能感受到姚晨表演上的焦虑。“她是一个特别认真的演员,需要对角色有百分百的掌控力和信心。这种局面会让她有点不安。”陆川记得,那段日子,收了工,姚晨总要拉着他开剧本会,沟通角色。“有好几次,我想偷个懒躲回屋里休息,然后一推门,就看见姚晨带着一帮演员在我房间里都坐好了,我一进屋,他们就冲着我坏笑。”

对自身表演苛刻的要求,帮助姚晨在参照系数为零的国产电影中打开了新的疆域。《九层妖塔》中,Shirley杨的角色造型充满异域风情,冷艳鬼魅。姚晨并没有在表演上过度渲染这位可调动狰狞的红犼瞬间倾覆石油小镇的鬼族成员异于常人之处,而是用眼神、肢体等有限的细节去塑造她充满诱惑又满带邪气、叫人琢磨不定的一面。从某种程度上,补足了人物在剧情中的言之未尽之处。

尽管如此,在表演上,姚晨不喜欢轻言挑战。她说:“演员演角色都是一个本分的事。每个角色都不可能是照着你写的,肯定是需要你自己去贴角色嘛。这个过程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她享受表演上获得新技能的过程,比起经历茅塞顿开前的焦虑,她更怕毫无难度的重复和原地踏步。


光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

冯小刚说,姚晨给他的印象是“热爱演员这个职业,但不是急赤白脸、野心勃勃的人”,“现在好多演员都是这样,她没给我这种感觉。她自然而然地往前推进着自己的生活、工作”。

2015年暑期档,《捉妖记》以24.28亿的成绩,成功打破《速度与激情7》的票房和观影人次纪录,问鼎内地电影票房冠军宝座。姚晨在其中客串了一个专门以烹制妖肉闻名的美厨神,短短几分钟的戏,却叫人印象深刻。小咖秀里,她操着东北方言劝说胡巴“妖固有一死”,成为观众最津津乐道的模仿片段。

片子上映后,有不少粉丝替姚晨惋惜。在中国电影市场巨大的增量下,机遇与名利的诱惑似乎都打着滚地迎面扑来。如果选择剧本的条件放宽一点,接戏的频率提高一点,姚晨会不会获得更多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她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你们是光见到贼吃肉,没见到贼挨打。”“大家都说眼下的市场多好多好,你得抓紧时间多做点事。真的有那么好吗?我觉得也不一定。这两天,我还听说一个不错的电影下档了。也有不错的片子,票房很差。《捉妖记》大多数人只看到了20个亿,却忽略它背后6年的坎坷。所有创作者包括演员,都是赌上时间、精力和尊严去完成一个他们认为对的事情。当然现在他们赌赢了,但倘若没有呢? 演员在这个产业链中,一直处在很被动的位置,你决定不了一部电影的生死。对我自己来讲,只要我没有慢怠自己的角色,就没什么可后悔的。”

《潜伏》获得巨大成功之后,姚晨接拍了国内最早一批“小妞电影”,她在《摇摆de婚约》和《爱出色》中接连饰演懵懂且误打误撞的时尚编辑,驾轻就熟的喜剧表演方式没能给她带来突破,安妮·海瑟薇珠玉在前的表演以及《穿PRADA的女魔头》深厚的剧本功力,都让姚晨的角色相较之下显得暗淡。

拍完《爱出色》,姚晨发现自己的表演开始面临一种瓶颈。“很多瞬间都是用惯性去表演,寻找不到一个突破点。而那时候,我已经快30岁了。”

停下来的时候,姚晨宅在家里,买菜,做饭,喂猫。最初几个月她感到焦虑,偶尔会跟朋友抱怨“为什么自己总碰不见好剧本。”但她是心理柔韧度极好的人,很快就适应了了新的生活节奏。她花很多时间读她喜欢的阎连科和毕飞宇,去电影院看电影,在微博上关注社会话题并表达自己的见解,偶尔被粉丝拍到在小店吃一碗面,她随即会大大方方地发微博以示回应,日子过得脚踏实地。

两年后,当姚晨决定接演陈凯歌的电影《搜索》时,委实发现自己获得了更从容的表演空间。第一天进组,她有点忐忑,那么长时间不拍戏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会不会演。拍的第一场戏,是她在厨房里给赵又廷饰演的男友做三明治。鸡蛋打到油锅里,滋啦啦的响,那种扑面而来的烟火气,那么熟悉,那么真实,那一刻姚晨松了一口气。“我忽然感到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还要扎实地站在表演的场景里”。

姚晨一直笃信,演员应该是有“弹性”的。她始终不相信,一个演员倘若永远停留在一种状态下,还能够游刃有余地驾驭各类角色。“我觉得做表演这个工作,你还是得入世。你不入世,没办法了解你所饰演的形形色色的人。当然偶尔也要出世,因为你只有出世,跟所有人保持客观,才能对角色有真正清醒的判断。当然也不是说穿着华丽的礼服,喷着香水,每天出入名利场,就一定演不了一个实在的人。我只是说,总在一个层面待着会让自己变得狭隘,很有局限性,还是要让自己更有弹性。”


幸福的软肋

2012年底,去香港拍完《风暴》和《控制》,姚晨发现自己正在迎来一个新生命。在此之前她原本希望趁着状态不错,多拍几部电影。然而孩子的到来,又使她慢下了脚步。

姚晨说,有了孩子,你就多了一个软肋。小土豆刚生下来的时候睡在帐子里,姚晨就蹲在外面看,她回忆当初的心情,开玩笑说:“我当时就想,谁敢动我儿子一个手指头,我就灭了他!”她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像一只警惕的母猫,神经是紧绷的,情感是脆弱的。

做母亲是一门需要学习的功课,小到喂奶、换尿布、处理孩子头疼脑热等生活技能,大到教育和心理建设。有了孩子,姚晨觉得自己最大的变化是不再那么容易一惊一乍,看事情也比以前平静了。但她也发现,现在的自己比以往更容易动情,也更爱“操心”。

姚晨看柴静的《雾霾调查》,特别能理解她作为母亲的立场。“以前会觉得自己生活在这个环境里,有时候麻木了,反正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但是一旦有了小孩,就会发现你希望一切都好,拿最好的世界给他,一点麻木也容不下。”

姚晨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很好”的环境里。“不单是有吃有喝,你还希望他有蓝天、白云、好的空气,希望他生活在一个不会随时被人拐卖走的地方……”这不是什么奢侈的梦想,是每一个当妈的人眼里最实在的事。

姚晨的闺蜜易立竞(知名媒体人),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以前姚晨也常常在微博中转发一些社会新闻,但现在,她再看到一些苦难的新闻,尤其是关于孩子,或者天灾人祸的,她会受不了。人成为母亲之后,内心的那种柔软,和她对世道的审视,没有孩子的人可能很难去体会。”

前几天,姚晨给易立竞打电话,说起欧盟面临的最大难民潮,以及葬身在希腊海滩上那个让全世界为之心碎的叙利亚小男孩Aylan,说着说着就哽咽了。2010年6月,姚晨受邀出任联合国难民署中国区代言人(2013年她成为中国亲善大使),此后的四年,她先后去到菲律宾马尼拉、泰缅边界和非洲埃塞俄比亚进行探访。2014年,姚晨来到被战争袭扰的千疮百孔的黎巴嫩,那是她和叙利亚难民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四次探访经历,有三次易立竞都和她在一起。

在黎巴嫩,姚晨遇到一个叫蕾拉的叙利亚小姑娘,她和孩子的奶奶攀谈的时候,小女孩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在手背上画着画。姚晨央求她也给自己画一幅,孩子躲闪到奶奶身后,许久之后才害羞地在姚晨手背上画下一片西瓜。

在联合国难民署的营地里,大型摄影机和照相机是被禁止带入的,因为看到大型摄影器材,孩子们会害怕、会恐惧,他们会以为那是枪炮,是武器,是他们最悲伤的记忆。

蕾拉的奶奶说,蕾拉也常常做恶梦,梦见炮弹在身边爆炸,惊醒后还会哭上很久。姚晨拿起笔在蕾拉的小手上画了一只猫,告诉她,这是她的猫,叫八顿,“以后它会陪着你,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克洛苏斯写下过这样的文字:“和平年代,儿子埋葬父亲。但在战争中,父母埋葬儿子。”姚晨觉得,天下最残酷的事莫过于此。

每一次探访归来,姚晨总是把所见所感分享在微博中。有人给她点赞,也有人恶语相向。评论中有人诘问,自己的国家还有那么多人需要帮助,何必跑到国外去?也有人揶揄,一个演员不好好演戏,花大把时间做公益,算不算不务正业?

姚晨无法理解这种逻辑,她不明白,表达关心和善意竟还要分地域、国家?而某种意义上,演员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物种,也更不意味着没有表达自己关注的权利。

在一个女演员的黄金年华里,抽身于名利场,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公益事业中,并不是每一个明星都能做到的事。但姚晨从来没觉得这是一件“高尚”的行为,相反她觉得自己得益比付出更多。

早年,易立竞曾跟她聊过:“人只有看见真实世界,见识过苦难,才会生出悲悯心,才不会无视他人的尊严,才会在心底生发出更多的力量。”姚晨认同这一点。以前她只是单纯地从她的关切和柔软处出发,而现在,她成为了一个母亲,似乎更没有理由去拒绝这份让她感同身受的工作。“你知道吗?孩子都是天生的模仿者。不管你给他说再大的道理,都架不住你自己做的。因为他一定会下意识去模仿你对人对事的态度。环境和他周围的人对他的影响一定是最大的。”

我问姚晨,小土豆长大了你会带她去看那个“真实的世界”吗?姚晨表情分外平静:“我还是会带他去看的。我觉得这是他迟早要了解的一个世界。我不要他活在真空里。

好演员应该是单纯的

2015年,姚晨一口气接了五部电影。除了搞笑客串了一把《捉妖记》、在《九层妖塔》里奉献了颠覆性的表演,并亲身实践国产电影特效的工业水准之梦外,她还与曾经执导过《来自星星的你》的韩国导演张太维,一起远赴美国,拍摄了《青春合伙人》。戏里,她塑造的小镇姑娘芦珍溪将与郝蕾和唐嫣展开创业之路,演绎一把女版的“中国合伙人”;在张猛导演的新作《一切都好》中,姚晨又展露细腻与温情,化身张国立的大女儿,去体味一位父亲不可言说的辛酸与深沉之爱。而在颇受瞩目的《西游·降魔》的续集《西游·伏妖》中,姚晨的角色更加神秘, 以反派现身、雌雄同体的国师,将最大化地呈现她的积年表演功力。

五部电影摆在台面上,大抵会让人产生“姚晨究竟还是耐不住寂寞了”的联想。中国电影的票房,如今每年上百亿地翻着跟头,一个演员如果与这样的大时代擦身而过,岂非太可惜?我问姚晨,接戏频率的提升是否是某种宣誓,意味着曾经“排山倒海”的她,又要“重出江湖”再战事业高峰?

她笑着说:“哪儿那么夸张啊,其实就是好本子都赶一块儿了,又恰巧自己都挺心仪的。”

姚晨不喜欢重出江湖的说法,名利的江湖,每个人都身在其中,又何谈重出呢?她说她自己并没有那么超脱:“得失心当然有啊。事业的得失心,我说我一点也没有,那也不实际。”

“你当演员拍戏,自然希望获得认可。但是有一天你总会不红的。”姚晨的目光冷冽且清新,“这身皮囊终会老去。这个从一开始,你就要明白的。你永远不可能一直红。只能说,你尽你自己的能力去做想做的事情。反正,我觉得到我这个年龄了,我就希望跟自己信任的人一起,做一些感兴趣的事情,而不是天天对别人有期待,也别叫别人天天来对你有某种期待。我想给自己更多的选择。”

七月间,姚晨去了一趟台北,受邀担任台北电影节的评委。一直从演员的角度看待作品的她,此行获得了新的启发,也仿佛想明白了很多事。“9个评委,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最后奖项会落在谁身上,它有太多的机缘巧合,客观因素,也不单单是指向一个业务能力的问题。当然也有一种情况的比拼,你一定会胜出,那就是当你真的超越别人太多太多的时候!所以对于演员姚晨来讲,别盘算那么多得失,把自己的业务水平不断提高才是正经。”

姚晨一直说,好演员应该是单纯的,她羡慕那种状态。

名利圈如同个小江湖,人际关系,机遇诱惑,演员似乎也从来不是只要演好戏那么简单。“是挺不容易的”,她想了想,“但可能也没有那么难,你经历过一些事,就会知道什么是你最想要的,就会开始用减法去生活。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别违心,别拧巴,做自己就好了!”

对话姚晨

你接戏的频率似乎一直没有太高过,为什么?

我以前也觉得出名了,就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权了。其实你发现,你的标准也同时被提高了,你的选择权甚至会变得更加小。反而不像你没出名的时候,想演什么就演什么。也没有那么大的一种负担,没有那么大的一种压力。

挑选角色上你会给自己设限吗?

说实话,我接戏的标准还是比较宽的。我没有给自己比如说设置人物类型,或者是电影的类型,正剧、喜剧,从来没有做过这种设限。我只是在寻找我们彼此能够有共情或共鸣的角色,去适应它。比如我今年选的4部戏,哪部跟哪部都不挨,我不希望重复,重复有时候意味着原地踏步。

《爱出色》之后有段时间,你把更多时间留给了戏外,再拍戏觉得自己有变化吗?

那段时间,我是想停下来好好去享受一下生活,感受一下生活。那个时期过了以后,我发现我在寻求一种更适合我的表演方式。即便后来我又去帮宁财神演了他的《龙门镖局》。但是可以看出来,我的喜剧表达方式已经发生了变化。依然可以有喜感,但是表达方式变了。我必须去找一个跟我现在的状态匹配的方式,而不是还吃着老本,然后装个甜心小姑娘,仅仅因为那个东西讨观众喜欢。我好像比较愿意为难自己。

不拍戏的时候,你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

就是待在家里头,我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头,因为我先生是一个超级宅男。他就捣腾他那些摄影器材。生活平静对我来讲,是一个很大、很奢侈的要求。平常去买买菜,做做饭,然后喂喂猫,看看电影。我们俩最大的爱好就是一块出去看电影。

你说安吉丽娜·朱莉是你的精神偶像,你们好像都挺喜欢孩子的,希望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

安吉丽娜·朱莉是我的一个榜样,她在难民工作上,做得非常杰出。有人说你探访了那么多难民,怎么没有像安吉丽娜·朱莉那样收养几个。我说首先我不是把这个人当榜样,就要依葫芦画瓢,照做一切。第二,每个国家有自己的法律规定,在我们国家是没有资格去收养外国难民儿童的。我当然希望一大家子幸福满堂,现在独生子女家庭太多了,我们小时候非常熟悉的那些称谓,叔叔、婶婶、舅舅、舅妈,这些称谓到我们的下一代可能会消失掉,这个挺让人觉得惋惜的。

有了孩子之后,有没有比较困惑的事情?

有一种困惑是,你会不知道在他面前怎么办扮演一个父母的角色。比如说他现在渐渐长大了,也不由你说了算了,他想去哪儿,他就跑了。不像小时候,你还抱着他,让他去哪儿就去哪儿。他不由你控制了,你会慢慢调整这个思路,你会想说怎么才能让你的孩子理解你的想法,你要让他接受你的想法。但是,永远都没法让他照着你的想法,成为一个你想要的人。他只会照他的想法,成为一个他想要的人。

在小土豆的教育上,你有什么心得?

他现在两岁,他还不会说话,只会叫爸爸妈妈。但是他是一个很乐于分享的小孩。这个让我觉得很欣慰。我们也会很及时地纠正他,让他知道什么东西是错的,什么东西是对的。

我们大家出去,楼下的保安叔叔会帮我们开门,我一定会让他喊人,跟人说谢谢。我要让他知道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该为你做一些什么事情。包括在家里头也会让他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家你不是老大。第一肯定是爷爷奶奶,然后爸爸妈妈,八顿(家里的猫)也是他的兄长。一定要让他知道在家里头,他不是中心,不是唯一。

2015年你接演了五部电影,算是事业上的又一次爆发吗?希望给观众带来一些惊喜?

我觉得大家先把期待放低一点,这样也许会有惊喜。我很少慢怠自己的角色。每一个角色都是我在那个阶段,用尽全力去诠释的。至于好不好,坏不坏,那就是一个大家各有看法的事情了。对我自己来讲,只要我没有慢怠自己的角色,我确实已经做到我能做的极限了,就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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